佛教从传到中国到唐朝,已近五百年。在这五百年中,既是外来思想传入中国的过程,也是外来思想不断中国化的过程。佛教在中国传播的早期,以小乘教义占统治地位,这种教义较为接近佛教的原旨,即强调个人自我解脱,同时也强调这一目标的遥远,认为凡人都要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轮回才能获得涅槃的境界。
在隋唐五代时期,佛堂和寺院星罗棋布。在南方,新道教的发展为佛教的渗透铺平了道路。带动这一热潮的首先是南方和北方的贵族阶层,他们多是虔诚的佛教信徒,毫不吝惜地将大量土地和财富施舍给寺院,甚至经常腾出自己的宅院用来做佛事,宗教生活几乎全面地渗透到了人们的生活之中。
唐代写经此时的佛教也成为不同地区、不同文化强有力的共同纽带。隋唐时期,人们将精力更多地转到抄写流传佛经和诵经上面,这样的行为虽然大都是僧人所作,但士族阶层也不乏这种作为。
在家的居士更是以此为功课,如写经后面常见的“清信士”,就属于这一类。写经造藏,是佛教活动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一方面是因为僧人重视读经转藏,另一方面也是源自佛典崇拜思想的流行。
因为佛典是佛法的代表,佛教徒认为抄写、受持佛典有莫大的功德,除由此可得到解脱之外,亦可由此而得以成佛。
唐代是佛教的大发展时期,一方面人们广开石窟,以示崇拜,另一方面无论士族庶民都以抄经的形式祈福避灾、超度亡灵,由此产生了大量官方、民间的写经生。
官方写经生以门下省、秘书省、弘文馆“楷书手”为主,没有官阶品衔,类似于“胥吏”。民间写经生身份庞杂。胡适先生在《敦煌石室写经题记与敦煌杂录序》中认为:“有些经是和尚写的,有些是学童(学仕郎)写字习作,有些是施主雇人写的。”
官方写经生地位低下,不入主流官方书法,其本质上属于民间书法。无论是将佛典写在纸上,还是将佛典刻在石上,都体现了欲把佛法长期保存下去的护法精神。尤其是刻在石头上的石经,这种想法更为明确。
房山石经影印本著名的如《房山石经》,则有贞观二年(628年)的题记:“正法像法凡一千五百余岁,迄贞观二年已浸于末法七十五载,未来佛教毁灭时,此石经流通于世。”
实际上,不论从哪方面来说,在中国佛教史上,写经造藏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。它同教义、仪式等一同构成了完整的佛教信仰体系。
欧阳询化度寺碑唐代佛教昌盛,到处皆有寺院,寺院之内往往刊建许多石碑。或记建寺经过、或述高僧往行、或具录经文等,其事率皆请工书之士为之。
唐代社会把诵读、抄写、镌刻佛经作为一种宗教功德。佛经作为佛教的基本读物和立宗依据,在社会上流传十分广泛。佛教界为扩大宣传和影响,请士大夫中高位崇明和大手笔为已故的名僧撰写碑铭,在唐代已成为一时风气。
唐代民间写经唐代用楷书来写碑记、墓志铭、颂赞、告敕、馆阁铭和种种题额等蔚然成风。唐朝楷书家不仅重视继承传统经验,更重要的是他们在长期艰苦的临池和实践中,积极开拓,突破传统,推陈出新。
书法史上知名的书迹,如欧阳询《化度寺碑》、褚遂良《三藏圣教序》、欧阳通《道因法师碑》、薛稷《信行禅师碑》、李邕《麓山寺碑》及《法华寺碑》、颜真卿《千福寺多宝塔感应碑》、徐浩《大证禅师碑》《不空和尚碑》、史惟则《大智禅师碑》、柳公权《金刚经》《大达法师玄秘塔碑》、裴休《圭峰禅师碑》,皆属此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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